“蜜蜜,蜜蜜?”楚辞喊了两声。
没有声音,楚辞看了看手机,以为电话挂断了的时候,唐蜜大叫了一声。
“啊——楚辞,你竟然是被司爷养了十年的女人!我都不知道!”
“我就说嘛,你不像个过苦日子的人,你有时候看起来比我还娇贵,见识比我还多,亏我这么真心待你,把你当真姐妹,你竟然骗我,还骗了我这么多年。”
唐蜜终于想通了,大彻大悟,从认识楚辞的那一天到现在,终于都对上了。
“蜜蜜,我不是有意骗你,我也不知道他还会回来。”楚辞缩缩脖子,像做了错事,声音小弱蚊蝇。
她是真不知道司暮还会回来啊。
那五年他们一点联系都没有,是真的断了。
“说,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唐蜜顺了口气,过了半晌才问。
楚辞赶紧摇头,“没了,没了,我发誓,真的没了。”
“真的没了?”
“我发誓,真的没了。”
“那我想采访司爷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帮我?”唐蜜抱怨,以楚辞和司暮的关系,她想帮忙应该很简单。
“我不敢,你不知道,他脾气不好。”
“可我看司爷是不是喜欢你?是不是在追你?”
“没有的事,他有未婚妻。”
“好吧,我想知道司爷的事,很多。”
“……”楚辞擦汗,就知道是这样。
“能告诉你,但是不能写成新闻报道发出去,司爷的个人隐私从不出现在新闻报纸上。”
“知道了,纯属个人好奇。跟我说说,被司爷养在身边什么感觉?是不是就是行走的荷尔蒙?”
“……”楚辞尴尬了一下,“没什么感觉。”
“胡说。”
“爱信不信。”
她总不能说,跟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,他的一行一动都让她移不开眼,目光总能停留在他身上。
怪丢人的。
里面,司暮已经把吃完了,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看着她,阳光下,她站着,偶尔微微低头浅笑,把碎发别在耳后的样子温婉动人。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楚辞答应以后有机会一定细细讲给她听,唐蜜才放过她。
挂断电话,楚辞松了一口气。
总算糊弄过去了。
刚要收起电话,一条娱乐圈重磅新闻就蹦出来。
楚辞不想点开都不行!
更何况,主角的名字她太熟悉不过!
被打了双引号的叶雨菲,和叶兰兰两个名字一同出现,连真名都被挖出来了。
唐蜜中午才说得,这么快就爆出来了。
她点开看了看。
知名小花旦叶雨菲与房地产大亨宋先生开房被正室抓包!系叶雨菲真名叶兰兰,靠给人当第三者上位女主角,并牵扯拍淫-视频从中获利几千万……
开房,被抓,拍视频,真名及身份被扒出来。
跟唐蜜说的一条都不差。
楚辞细细点开一看。
里面还带着很多被抓拍的照片——
叶兰兰衣衫不整,被揪头发,被打脸的照片,以及叶兰兰整容前的对比照片,都在里面,唯独没有那个什么地产大亨的影子。
可想而知,这种时候,男人扔下她跑了也是可想而知。
虽然部分照片被打了马赛克,但楚辞看是看出来,叶兰兰的样子很狼狈。
她心里没什么感觉,叶兰兰本就不适合演艺圈,是她一心做着明星梦不择手段挤进去的,红极一时,不考虑后果,这些苦头,迟早要还的。
她在阳台愣了很久,关掉网页走出阳台。
司暮已经不在客厅,隐隐的能听到他在二楼讲电话的声音,有些激动。
楚辞不敢走上去,也不敢听。
“司暮,你什么时候回来?是不是我这个母亲死在加州,你也不会回来?”魏楚芬脸色阴郁,压着嗓子,透着隐隐的愤怒。
“国内有事要处理,短时间不会过去。”司暮脸色沉着,没什么表情。
魏楚芬冷哼一声,“说什么有事要处理,你以为我不知道,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在国内!”
“我说了,短时间内不会过去!”司暮的声音降下一层。
他摸出烟盒,抽出一支烟点燃,放在嘴里抽了一口。
半晌之后,魏楚芬才说:“司暮,要是有可能,我真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。”
魏楚芬坐在轮椅上,轮椅正对着窗前,院子里花开的正好,可惜她没心情欣赏。
她眼皮突突的跳着,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。
司家集团这几年在司暮的手底下发展迅速。
才短短几年功夫,已经在欧洲市场打下一大片天下。
他这个儿子,真超乎他的想象,手段厉害狠辣,跟他父亲一样的头脑,只可惜,是没有心的。
司暮没有心,像头养不熟的充满野性的狼,随时会反咬一口。
“可惜晚了。”司暮抽了一口烟,面色清冷。
“是啊,我也知道晚了,所以给你寄了些东西。”魏楚芬扬起嘴角。
“什么东西,不妨直说。”司暮表情冷漠。
魏楚芬还和以前一样,对他甚是苛刻,甚至冷漠,他内心没什么波澜,已经习惯了一样,很是平静。
“不用着急,今天应该就到了,寄到司宅了,你有空过去取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司暮能想到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有空多回来陪陪乔安,她毕竟是你未婚妻,以后要嫁进司家做正门妻子的。”
魏楚芬顿了顿,笑道:“你把楚辞放在京城养着,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又何必做的这么绝?”
“我还没忘,你差点杀了她。”司暮的目光锐利,闪过森冷的锋芒,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。
“其实我挺想她的,毕竟以前是真的把她当女儿疼爱过,也想跟她叙叙旧,只可惜,她不识抬举,处处顶撞我,我都不知道以前怎么会喜欢她的。”
魏楚芬冷笑,脸上的表情很冷漠,像在说一件可笑的事。
“那我是不是该替她谢谢母亲曾经的喜欢?谢谢你的不杀之恩?”司暮声音冰冷。
魏楚芬心里明白,她这个儿子,本事越大,能耐越大,越不受她的管束。
她很快就斗不过他了。
“谢谢不用,让她养好身体,你知道的,我可不想她身上怀着我们司家的孩子。”
司暮一怔,燃了长长的烟灰落下来,洒在雪白的地毯上,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