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见刚走回卧室就沉进大床里,额头上泛起了细小的汗珠。

    宫墨琛感应到她的不对劲,转头看去,发现到她已经沉沉的睡了,呼吸有些粗重。

    再向下看时,突然就心中一紧,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伤口崩裂了!难道是刚才餐厅里发生了什么?

    他有些慌乱,起身拿过手机便要看监控回放,都怪他清早有事情要办,才会一时没有盯住她。

    突然,白月见叹了口气,转回身来。

    她的脸很红,额头上细碎的汗珠越来越多,漂亮的双眼紧闭,眉头微微皱着。

    宫墨琛赶忙把手机从睡衣领口扔进去,冰凉的金属触碰着他的肌肉,让他本能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这时,李学林轻声走进来,他先是看了昏睡的白月见一眼,然后二话不说推起宫墨琛便向外走,直到去了室外平台上,才轻轻开口:

    “你昨晚不该喝安眠药的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出了什么事,她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宫墨琛虽然清醒了,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,但是落下个头痛的毛病,三五天就会发作一次,他为了不被白月见看出来,会提前喝安眠药让自己强行睡过去,那样就不会发病时痛苦吓到她了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,他又旧病复发,像往常一样喝了药,睡的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李学林向四周看看,确定没人后才低低开口:“是宫嘉泽,他白天刚和白芷璇领证结婚,晚上就发了疯的虐待她,那那女人撕心裂肺地喊了一整晚,扰的少夫人没有休息好,心绪不佳,谁知道这个白芷璇还不懂收敛,公然在餐厅里羞辱少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什么?”宫墨琛没时间回看监控,直接问管家更简单。

    李学林张了张口又闭上,觉得白芷璇说的那些话他要复述出来,都觉得恶心又掉价。

    “说的不大好听,反正就是嘲笑少夫人她……没有男人,独守空房,还要少夫人每夜听他们俩的那个动静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逼的她动手,扯到了伤口。”

    宫嘉泽想起她后背上的那一片红,就恨不得直接去了结了那对贱人夫妇!

    他低头拿出手机,给阮家麟发了条信息。

    “是的,我想少夫人已经尽力容忍了,是白芷璇太过分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情势紧急,李学林不会特地把宫墨琛推出来说话,这样很危险,随时会被人发现。

    所以他说一句话都要观察四周好久,脸上的表情也不敢有太大的变化。

    “那就让白家跟着宫嘉泽一起覆灭吧,不该活着的人就不要继续活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宫墨琛抬眼看着日渐萧瑟的寒风,想起昨天早晨白启雄对白月见的模样,渐渐攥紧了轮椅把手。

    阮家麟在接到宫墨琛的信息后,马上背着他的小药箱匆匆赶来,刚进门就看到他面如土色地坐在那,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已经昏睡到不省人事的白月见。

    “还是之前的伤口吗?”

    阮家麟知道白月见受伤了,那天宫墨琛找药的时候全程问他来着,特别小心翼翼,生怕有什么错漏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,今早上动作太大,把伤口崩开了,我发现的时候就一片血。”宫墨琛怕白月见看到自己,躲在大床的盲区轻轻回答。

    “早上,动作太大,伤口还崩开了?”

    阮家麟猛然转头,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他瞪大着眼睛,目光不由地下移,落在了宫墨琛敞开的两腿之间。

    紧接着,阮医生叹口气,眼神里带上了几分责备。

    “墨琛啊,你做事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?她还是个病人啊,简直禽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