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老爷,珊珊这门亲事,还是王皇后亲口应下的,不会有错啊!”赵姨娘也疑惑。

    白起叹了一口,“是我小瞧了这丫头啊!三王爷直接向圣上请的旨,指明了,非杳杳不娶,此事就连王皇后都是下了朝之后才知晓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我不同意。”白珊珊哭闹着,“肯定是三皇子嫌弃我是庶出身份,爹爹都怪你,到如今了,还未将娘的扶正,才惹来这些麻烦。”

    赵姨娘还算稳住心神,“那圣上是怎么个意思?”

    白起直言,“圣上还需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又安慰珊珊道:“珊珊说的也并无道理,你们选一个吉日,入祖宗祠堂吧!”

    三皇子仓绝是王皇后的嫡子,虽说现在还没被册封太子,但皇室一向立长立贤。他本就才华出众,在治国方面也是颇有见解,皇上最是疼他,明目张胆的把他当作储君培养。

    珊珊作为未来的太子妃、皇后,身份自然不能是一个姨娘所出,给赵氏提提位分也是有理。

    白杳杳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楚。

    仓绝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说要娶她,早就听说,三皇子因为娶亲之事,日日在玉春楼借酒消愁。

    如此看来,昨天那个狂拽又嘴贱的人,定是三皇子仓绝了。

    白杳杳无语了,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?还不喜欢别人给他好脸。再说了,虽说三王爷也能庇护她,但这样一来,反倒是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。

    三王爷作为未来的太子,一举一动皆在众目睽睽,她哪里还有机会调查原身的身世,不完成原身的夙愿,她永远别想回家了。

    白起见白杳杳进来,便单刀直入道:“过几日是王皇后的寿宴,邀请了不少王爷公侯、官家小姐,到时候去认认人。以后要嫁给八王爷,难免要与他们打交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她答道。

    白杳杳知道,无论事情如何发展,白起还是潜意识的为白珊珊选最好的夫婿。

    白起吩咐,“你近日绣点女红,别到时候去了什么都拿不出来,失了礼数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表面点头。

    实则心想,费那个劲干嘛,带个人去就不错了,以往王皇后什么时候邀请她来参加过。说白了,这场宴就是摆明要给她难堪的,她又为何要赶上场的给皇后送礼。

    原本圣上只是见常年病着的八王爷年岁大了,随便许一门白家的婚事便罢了,哪里知道仓绝求的也是白杳杳。皇上那样疼爱三皇子,自然是应允的,可她的名声极差,王皇后对她不满意也是在理。

    周旋之下,便想出了用宴会来考察她的办法,王皇后不想薄了与三皇子的母子之情,自然想借着这个宴会让她出丑,到时候顺理成章的推了她这门亲。

    白杳杳告辞,不知道此时的白珊珊已经恨绝了她。

    白珊珊回到房间,丫鬟小君将壮汉带来,“我要白杳杳永远无法翻身,你知道该怎么做吧!”

    她原本还想放过白杳杳,可既然白杳杳偏偏要与他争三王爷,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。

    白杳杳换上便装,去玉春楼的路也算是轻车熟路了,想着既然在门口叫唤没用,那干脆就从后面潜入就好,反正已经翻了一道墙,也不在乎多翻几次。

    只是这次,她能明显感觉有人跟踪她。

    看样子他虽是个壮汉,但脚步却轻盈,想来身上也是带了些武功的,她绝对不能硬碰硬。而是继续装作不知情,但脚步适当加快,试图甩掉他。

    玉春楼的前厅是专门招待客人的,而后院便是厨房和阚老板休息的地方,她刻意绕开厨房人多的地方,想先去阁楼观察一下,阚老板具体会在哪个房间。

    可她刚踏上阁楼的台阶,便被人紧紧的捂着嘴。

    她被他禁锢着,手臂上的伤让她更加动弹不得,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,她紧张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,窜入鼻腔的是一股清新,像是薄荷,却又并浓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