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吗？司爷还不值一个亿？”一个亿都开少了，她应该开十个亿。
司暮压着她，脸一点一点靠近她。
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楚辞的脸上，“没脑子，泡到司暮不比一个亿值钱？！”
“……”
楚辞傻眼。
她再没脑子也没见过这么卖自己的。
赔了身子倒贴钱，还帮买家出谋划策。
司暮，你脑子呢？
他对楚辞的脸颊轻轻吹气，她的脸立即滚烫起来，绯红一片。
她受不了这个，她偏开头，声音的要躲过，“司爷，你放尊重点。”
“价钱都谈好了，怎么尊重？你告诉我，嗯？”
司暮的俊脸贴的更近，大手一路从楚辞的脸颊，滑到脖颈。楚辞猝不及防的碰触，身上升起层层颤栗。
她伸手用力推着他胸口。
是铁做的吗？根本推不动。
“司暮，一个亿我不要了，别逼我讨厌你。”
“讨厌我？我可记得你以前最爱说喜欢我。”
楚辞脸一红。
提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！
她双手抵着司暮的胸膛变得滚烫，手都是抖得。她快坚持不住了。
忽然，楚辞心一横。
“司爷，你都说了那是以前，那时候我小不懂事，看见好吃的好喝的都说喜欢，都过去五年了，我早就不喜欢你了。”
楚辞说的轻松，声音却是抖的。
她笑笑，强装镇定。
司暮的脸上，一瞬间，如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天空，越老越沉，阴云密布。
他阴鸷的眼睛看着楚辞，脸上的线条冰冷和坚硬。
楚辞明显感觉到四周的冷意，温度降得厉害。
她知道，司暮生气了。
司暮的一只拳头按在墙上，发出咔咔的响声。
“楚辞，有本事再说一遍！”
楚辞怕，可她也是铁了心的。
“司爷，你又不缺人喜欢，我说我早就不喜欢你了。”
司暮的一只拳头用力怼在墙上，很用力，砰的一声。
在楚辞脑袋的一侧，楚辞能清晰的感觉到墙贴掉落的碎屑打在她脸上，她小脸吓得白下一层。
下一秒，司暮没再多说一个字，转身摔门而去！
门摔上，砰的一声，震得接待室颤了几颤。
接待室的空气里还残留着司暮身上的陈木香。
楚辞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许久，才扶着墙慢慢蹲下，腿还是麻的。
第二天一早，楚辞就被公司派去参加艺术展，公司说机会难得，多支持年轻人，她成了最幸运的那个，同去的还有张玉良。
可能昨天受刺激太大，她感冒了。
一路上，报废了一个纸抽。
“小叶，你没事吧？我看你感冒太严重，要不先别去了？公司那边我去说。”张玉良递给她一杯热水。
楚辞抽抽鼻涕，囔囔着鼻音。
“师兄，我还扛得住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，公费，我又不傻。。”
“我就是看你感冒太严重，带药没有？早知道我该备点药再来。”张玉良满心自责。
楚辞好笑，“师兄，不至于的，感冒而已，不吃药照样七天能好。”
她鼻子都擦红了，还不停打喷嚏。
张玉良摸了摸她头，倒是不烫。
他还是不放心，一到地方就找药店给她买药。
酒店房间里。
“来，先把药吃了，艺术展是下午，你吃了药睡一会儿，到时间我叫你。”张玉良把药拿给她，递给她一杯温水。
“谢谢师兄，你真贴心。以后谁要嫁给你谁幸福。”
楚辞就着水把药吃了，由衷的说。
“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。”张玉良给她掖掖被子，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楚辞病了，倒是更精神，她听出点什么苗头，眨眨眼看着张玉良。
“师兄，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？哪个公司的，多大？漂亮吗？”
张玉良看着她，没说话。
楚辞更着急了，“师兄，别不好意思，你早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，你表白了吗？用不用我帮忙？”
保媒拉纤的事，楚辞一直热衷干，虽说没成过，但她乐此不疲。
张玉良被她逗笑了。
看着她烧的涨红的脸，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，刚伸出去，还没摸到脸，转而落到她头上，轻轻的拍了两下。
“这件事有时间再说，你先睡会儿，下午好有精神。”
他一冲动，差点告诉她。
但挺重视的事，他不想太仓促。
楚辞心有不甘，还想问，张玉良已经向门口走去，并贴心的为她拉好窗帘。
这一觉，因为吃了药的缘故，一直睡到下午。
醒了之后，感觉好了很多，鼻涕还流，脑袋不再昏沉。
两人从酒店出来，直接打了车，往艺术展的方向去。
“师兄，我还是第一次来艺术展，没什么经验。”楚辞有点担心。
来之前，主任让她回去后至少交五张设计稿。
“没事，我带了相机，到时候把艺术展品拍下来，你回去慢慢研究，总会找到灵感。”
站在展会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和人群，楚辞抽了抽嘴角。
天啊，感情来这都是非富即贵，个个光鲜亮丽。
再看看她自己，来的时候衣服都没换，还是早上那套，上衣上压着一堆褶皱。
“师兄，你不会嫌我丢人吧？”
张玉良一看她的样子，忍不住笑出声，“哪有，你这样就很漂亮，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“师兄，你可真会安慰人。”早知道化个妆，摸个口红也行啊。
就这么素面朝天来了，总觉得像“裸奔”似的。
“真当咱们是来看展的呢？咱们就是来工作的。”
这么想，还真是。
张玉良递给人入场券，和楚辞一前一后走进去。
展会布置的富丽堂皇，整个展厅极具艺术感，总共三层，展出的都是现代非常流行的艺术作品，年轻艺术者居多，不乏有新起之秀。
展会人很多，却只听得到舒缓的音乐声和几人小小的讨论声。
张玉良拿着相机负责给艺术品拍照，楚辞则一幅一幅看下来，人多的地方，她也伸过头去凑热闹。
偶尔听两声评价。
前面正在展示一个青瓷花瓶，小小的一尊，看上去就很唯美。
楚辞刚走近，背后被人推了一下！
“啊！”
楚辞大叫一声，向前扑过去，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要看要撞上那只青瓷花瓶。
忽然，一只有力的手臂拽住她。
“没事吧？”男人勾了勾唇角。
楚辞惊魂未定，拍了拍胸口。
参加艺术展的花瓶，应该很值钱吧？
这要是撞上去，工作还没做，先把未来的工资垫了，就要了亲命了。
“没事，太谢谢你了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