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站着缓过来一些才抬头。
男人个头很高,咖啡色衬衫,黑色西裤,面容俊朗,眼角微挑,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正对着她扬起微微的弧度。
让人眼前一新,耀眼的有些移不开眼。
魏寅松开她的手:“没事就好,你跟她有仇?”
说完,他的目光向前面看去。
楚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登时愣了一下。
叶兰兰,还真是在哪都能碰到她。
看她今天穿的真丝长裙,倒是很温婉,她也来参加艺术展?
只是再仔细看一眼她的裙子就明了了,就跟车展一样,艺术展周边,也会有一些讲解人员。
魏寅双手插兜,歪着头看了楚辞一会儿,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,凑近楚辞的耳边。
“我刚看到,是她推得你。”
楚辞点点头。
“有仇谈不上,小孩子不懂事而已。”
“哦……”
魏寅明白,他们认识,她倒是大度。
他看了楚辞一眼,看样子不大,没化妆白纸一张,看这穿着打扮,不像来看展的人。
“你也是来看展的?”
“不全是。”
“一个人?”魏寅勾着唇角。
楚辞这才想起张玉良,刚要回头,张玉良急匆匆找过来。
“小叶,没事吧?我听说你被人撞了一下。”
魏寅挑眉,看了张玉良一眼,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。
感情有人惦记,可惜了。
“师兄,我没事,这不好好的么?”楚辞抽抽鼻涕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张玉良这才放了心。
魏寅一直在旁听着。
师兄?
挺有意思。
“拜拜,我去工作。”楚辞跟魏寅道别。
魏寅喊住她,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张玉良推了推眼镜,“小叶,你认识他啊?”
楚辞忽然眼睛一转,笑起来,“对,我叫小叶。这是我师兄,张玉良。”
她一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,眼睛弯起来像月牙。顺便介绍了张玉良给他认识。
“你好。”张玉良微微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
魏寅对张玉良不感兴趣,看她抽着鼻子难受,递给她一包纸巾。
“你就不想知道我叫什么?”
楚辞摆手,“你是恩人,没必要,大恩不言谢,有缘再见!”
魏寅看着她,笑了。
楚辞拉着张玉良走开。
工作还没做完,哪有功夫认识帅哥,再说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的,她一个小人物,认识起来不是卑躬屈膝就是赔笑,麻烦。
“小叶,那人你认识啊?”张玉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魏寅还站在原地,颀长的身体,单手插着兜看向这边。
“哦,刚认识的,一面之缘。”楚辞轻描淡写,没放在心上。
“二楼还没看,照片拍的怎么样?”
张玉良快走两步追上她,递给她相机,“拍的差不多了,二楼还有一些没拍,晚上就可以坐车回去了。”
楚辞接过相机,看了几眼,张玉良拍的很不错。
张玉良则看着她,眉头紧锁。
两人把二楼的全部作品看完就准备回去,楚辞去了洗手间,魏寅去门外等她。
楚辞从洗手间出来,洗完手,对镜子理了理领口,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昨天还在京城司爷的床上,今天就来滨城换了个男人,楚辞,你可真有本事。”
叶兰兰不知道从洗手间走出来,轻轻打开水龙头。
她看见她倒在一个英俊男人的怀里。
勾-引男人的本事,还真不一般。
楚辞关了水,甩甩手,“叶兰兰,你是有什么毛病是不是?”
她感冒了,没精神搭理她。
“感冒了还出来,男人给你不少钱吧?”叶兰兰对着镜子挺起胸脯,蔑视的看楚辞一眼,语气很是嘲讽。
“还不是拜你所赐,要不然也没机会认识帅哥。你工作这么闲吗?他们给你多少钱?让你在这跟我耍嘴皮子?”
楚辞瞟了叶兰兰工作服一眼,“别说,还挺适合你。”
“楚辞,别说风凉话,要不是走投无路,我能来这工作?”提起来,叶兰兰就气的咬牙。
她可是要做明星的人,在这做艺术品展示,传出去让人笑话死。
“这不挺好吗?自食其力总比做蛀虫强。”
叶兰兰瞪着她,下一秒,忽然笑了。
“今天来这的都是非富即贵,有头有脸的人物,你说我要是把你爬男人床的事宣扬出去,那些男人还会买你的帐么?毕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,想想都会觉得恶心吧?”
叶兰兰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容。
司爷是怎么赶她出来的,她可还记得。
楚辞冷了脸,“叶兰兰,我本不想理你,是你不知道分寸。”
说完,掏出兜里的笔,快步走过去,用笔锋抵在叶兰兰的脖子上。
“楚辞,你疯了!”叶兰兰吓得脸都白了,紧靠着后背的盥洗台,一动不敢动。
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这一下子戳在大动脉上,保不齐命就没了。
楚辞这个疯子!
“这里也没监控,你说我要这一笔下去,发现及时你的命估计能保住,还能不能当明星就不一定了。”楚辞唇角一勾,眼底迸射出冷光。
“表姐,你别乱来,有话好好说。”对上楚辞的眸子,叶兰兰突然怕了。
楚辞冷笑一声,“我是看在我妈的份上,对你一忍再忍,别以为我不知道,叶昌平骗走我在司家拿的钱,说是投资失败,其实都花在你身上了。”
楚辞手里的笔尖,用了几分力捅在叶兰兰脖子上,“花了我的钱,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,敢在我面前嚣张,我让你一分不少的吐出来!”
叶兰兰吓得一哆嗦,脖子上生疼,像是流血了。
她不知道楚辞怎么知道的,那些钱都用来给她当明星铺路了。
“好好好……表姐,我知道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她现在哪敢说个不字,生怕楚辞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
她还想当明星,这辈子大红大紫,风风光光呢。
“这只是个教训,再有下一次,你知道的!”楚辞这才收了笔,还是在叶兰兰脖子上留了一道伤口。
伤口不大,但有些深,正有血珠子冒出来。
叶兰兰捂着脖子,没敢吭声。
这几年,没有司爷给她撑腰,楚辞被她欺负的不轻。
可到底是司暮惯出来的,即便这几年性子有所收敛,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,欺负厉害了,定是要还回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