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杳杳跟在队伍后面,倒也显得格外显眼。倒不是她的穿着有多么打眼,只是因为白杳杳的风评的太差。

    来祭奠的除了仓竹林以外,就没有别人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灾星,仿佛有她在的地方,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。

    特别是前朝那些王爷大臣们,他们恨白杳杳恨到极致。

    若不是她,也无端被推翻了朝政,他们从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顷刻之间,就落得跟平民没有什么区别,要不是她被仓竹林冠以皇后的名头,恐怕,她的墓地早被人掀了吧。

    这件事也仿佛被成了一个实锤,证实了她就是一个灾星。

    即便她的墓地旁无人看守,也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,生怕沾染到了什么倒霉气。

    当他们来到一处荒草上,车队停了下来,她也就此被人拦住了,那块地方就是她的衣冠冢,除了仓竹林以外,无人能靠近那里。

    仓竹林先是上了三柱香,又认认真真的擦拭了墓地的周围,墓碑上刻着的正是她的名字,还给上面冠上了一个皇后的称号。

    他的表情很是伤情,似乎真的为自己的妻子去世而难过。

    不过白杳杳知道,仓竹林最擅长演戏,他从小演到大,明明老谋深算,却演出了可怜小白兔的既视感。

    可惜这种人就是没有生在好时代,不然他精湛的演技肯定能拿个白玉兰奖。

    很快,他们祭拜完,准备打道回宫。

    白杳杳等他们陆陆续续的离开,她走到自己的衣冠冢面前,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
    自己来给自己上坟,笑哭了。

    看来仓竹林装也装的不到位,不管有没有人会来她的坟上捣乱,总要派几个人来守着吧,神情人设怎么能崩?

    白杳杳越想越气,她踢了墓前的贡品,而那墓碑上的“皇后”二字也是格外刺眼。

    白杳杳在地上找了一块石头,一下下的划拉那两个字,一直到这两个字看不太清之后,才觉得解气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又过了几天,白杳杳才终于在衙门口,守来一个案子。

    谁曾想,这次的案子竟与上次的打铁匠有关。

    他死了。

    是她妻子来报的案。

    谁也想不到,这样的人,平时能一个打十个的人,却死的十分有戏剧性。

    还是因为外债的问题,讨债的上门来,打铁匠没有钱,想把妻子送出去抵债。

    可她妻子瘦骨如柴,没有一丝美感,讨债的人直摇头,打铁匠不乐意了,跟讨债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起来。

    哪晓得讨债的随便一推,打铁匠就这么摔在自己打好的铁棍上,铁棍穿过胸腔当场毙命。

    讨债的也觉得冤,“我就这么轻轻一推,他自己倒霉撞到了铁棍上,不能说是我杀的人啊,我还指望他还钱呢?我杀他干嘛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就不是你了?这众目睽睽之下,你还要耍赖吗?”妻子掩面哭泣道。

    外面许多看热闹的,许多是打铁匠附近的邻居,他们打斗的时候正好被大伙看在眼中,自然也有人出言作证,“是啊,我们都看到了,就是你推的。”

    很显然,讨债人过失杀人是事实,人证物证俱在,大人刚要被判刑,就被白杳杳拦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喊道:“这里面还有一个凶手。”